母语既是一个族群交流的工具,也是其文化和身份的代表。据统计,全世界约7000种语言中,97%语言的使用者只占世界人口的4%,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的语言在学校和互联网上使用。数以千计的语言基本进入不了教育体系、新闻媒体、出版物和公共场合。如果不能采取有效的挽救措施,全世界超过50%的语种将濒临消亡,其中也包括蒙古人。
如果说蒙古族有民族危机感,那很定大部分都来自语言的同化或者文字的不通造成的危机就十分明显。有三千年历史的蒙古族是个具有悠久历史文化传统的民族,使用的通行文字有千年的历史。500多万蒙古族人口的中国使用本民族母语的人口才170万左右,三百多万失去母语使用汉语的蒙古族人的危机感和失落感更突出,难怪最近微信上组建学习母语的群特别多就说明这一部分庞大汉化的蒙古人所坚持的摆脱假蒙古人的绿毛和不走满族人之道路的坚强心灵。在内蒙古170万母语主体的流失量相当严重,蒙授学生来源才22万,内蒙古九十年代有1600多个学校现在直减少到500多所。自治区民族教学研究室只有5位民族教育专家。难怪有些教研员都说“民族学校应该以汉语授课”的野蛮说法不断就是反应现实情况的严峻性。东北三省的150万蒙古人和满族人差不多丢掉了母语,新疆十八万蒙古人彻底改变已使用400年之久的托忒文字,蒙古族杰出的文学家贝.仁庆所说一样:“如果一个民族用自己的语言文字当上玩具的时候这个民族就快要消失了”。如果内蒙古的蒙古族文字成了非物质文化,民族文化淡薄消失起谁会得到好处呢?!谁也得不到一点好处,就像内蒙古草原快没有了才想起我们原来谁都离不开草原,你再想去陪伴草原都已经晚时,草原留给你的惋惜只是“梦中的草原”。其实丢掉自己母语的人就是蒙古人自己,但是默认,放弃就是最大的遗憾。
在内蒙古牧民和蒙古族知识分子的城市现代化的生活并没有带来蒙古族语言文字的发展,而是加速了蒙古语的退化,城市二代三代蒙古族蒙古语言文化传承很差的情况出现,城市蒙古族家庭往往在家庭内部也用汉语沟通,有的是家长用蒙古语说,孩子用汉语答,形成蒙古族家庭特殊的语言现象。正如白岩松所说一样“随着现代化和城市化的发展,城市蒙古族人口会越来越多,难道蒙古语和蒙古文化传承的希望要寄托在那些受教育水平最低的农民和牧民同胞身上吗?任何一个民族的发展除了以群众为基本,还需要精英的引导,这就是精英的责任。蒙古族城市精英们,要多加考虑我们民族的未来和发展前途,抱怨或指责其他因素,可不是精英们该有的行为。一族精英就应该以身作则,在你们抱怨文化传承不力的时候,请问您把您这一代的民族文化都完完全全的传给了自己的子女了吗? 这点,请那些失去母语的蒙古族家长们找一找自己的原因。”对于母语的传承我们只要询问自己,自己尽到了责任。任何文字语言则要靠学得,而不是靠习得。不要把责任推到环境或者其它原因上,只要学习掌握母语的人才有权利说母语的发展方向。白岩松对母语使用情况的调查报告
1999年11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一般性大会宣布:从2000年起,每年的2月21日为国际母语日。纪念国际母语日,旨在促进语言和文化的多样性,以及多语种化。语言是保存和发展人类有形和无形遗产的最有力的工具。各种促进母语传播的运动,都不仅有助于语言的多样化和多语种的教育,而且能够提高对全世界各语言和文化传统的认识,以此在理解、容忍和对话的基础上,促成世界人民的团结。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设定国际母语日的目的是为了帮助人们了解世界各民族母语文化的现状,推动语言及文化的多元发展。在理解、宽容与对话的基础上帮助人们进一步加深对语言传统及文化传统的认识。
问候您一声“赛音努?”想听您一句“赛音!”两个人的相见如此亲切世人把他们称为蒙古人,两个人的寒暄如此简单,世人把它称之为蒙古语。我的蒙古语,不是奉上胸前的哈达,不是放在博物馆的经卷,在遥远的某个世纪,为了防备决裂溃散,英明聪慧的祖先们,肩上披上了钊杜克,这就是我们永远的蒙古语,为了防备失去骏马,精心编制了奇杜日,这就是我们共同的蒙古语。无论经历了多少浩劫,绊系的马儿从未走远,无论何时马儿在身边,成吉思子孙热血依旧,喝茶聊天用自己的语言,穿袍戴帽也用自己的语言,五箭故事写满青册,吉祥脚印踏遍雪域,大军横扫欧亚时,蒙古语化为锐箭,兄弟相见他乡时,蒙古语化为归宿,守望故土的热血男儿们,蒙古语变成他们的祖国,出众美颜的靓丽女儿们,蒙古语变成她们的娘家……,其实语言不仅仅是语言而已,语言是你我永恒的生命脉搏,世界母语日我说母语,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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