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也古(巴尔虎 Barg

      公元 10 世纪居住在贝加尔湖东西的蒙古语族部落之一。据波斯史学家在《史集》中将该部与札刺亦儿、塔塔尔等蒙古诸部族归为一类。

      在《辍耕录》中“蒙古七十二种”氏族中,有“八鲁忽歹”。《元史-俺木海传》中称“蒙古八刺忽歹氏”。在后来形成的布里亚特蒙古族中豁(qori)和八刺忽(barqu)部落,在波斯的蒙古人中也有巴尔虎部落。

       此部最早出现在公元 732 年镌刻的古代突厥文《阙特勤碑》上,碑文作拔也古(bayirqu)部。

     《元史-太祖本纪》记载,当莫拏伦(《蒙古秘史》作那莫伦,孛端察儿孙蔑年 -土敦之妻)一家遭到札刺亦儿人杀害时,其第七子纳臣正在八刺忽之地某一部人家为赘婿,因此没有遭到杀害。其后,纳臣将在那次遭难中幸免的幼侄海都(莫拏伦侄长孙)带到八刺忽之地抚养。

      海都长大后,纳臣率八刺忽部民共立为君,发兵征服了札刺亦儿部。于是海都的势力逐渐强大。海都“列营帐于八刺合黑河上,跨河为梁,以便往来。由是四旁部族归之者渐众”。波斯人所撰《史集》也同样记载了这段事情,但情节略有不同。

  《蒙古秘史》记载,成吉思汗第十一世祖母阿阑豁阿夫人的父亲叫巴尔忽歹-蔑儿干,母亲叫巴儿忽真-豁阿。所言巴尔忽歹和巴儿忽真,毫无疑问,是指巴儿虎(八刺忽)部族的男性和女性的名字和所属部落。

     史书均记载了蒙古部不仅很早就与八刺忽部有密切的通婚关系,而且约11世纪初,成吉思汗的六始祖海都还曾统治过八刺忽之地,并以此地为根据地征服了札刺亦儿部,使之成为世代奴隶,传到成吉思汗时代。

《史集》所记载的巴儿忽惕(barqut),是巴儿忽(barqu,八刺忽)的复数形式。《史集》还记载了古代八刺忽惕部落中还包括“豁里”(qori)。现在,古代豁里部成为布里亚特的核心部分,因此,人们通常将巴尔虎和布里亚特连在一起, 称呼其为巴尔虎——布里亚特不是没有根据的臆断称呼。1689年,清朝与俄国签订了分割蒙古地区的《尼布楚条约》,突然在巴尔虎布里亚特人世世代代居住的故乡划了边境线。从此,巴尔虎布里亚特人分散为三个部分:一部分隶属于俄国,一部分跟随清朝,一部分与喀尔喀蒙古部落融合。

   1732年,清廷将包括索伦(今鄂温克)、达斡尔、鄂伦春族和巴尔虎蒙古族士兵及家属3796人迁驻呼伦贝尔牧区,其中部分巴尔虎蒙古人便驻牧在巴尔虎旗境内,成为“陈巴尔虎”,即“先来的巴尔虎蒙古族人”之意。

     1734年,清廷又将喀尔喀蒙古车臣汗部资源加入八旗的2400多名巴尔虎蒙古人迁驻克鲁伦河下游和呼伦湖两岸即今新巴尔虎左右两旗境内,成为“新巴尔虎”,即“新来的巴尔虎蒙古族人”之意。新迁到这里的牧民,由色楞和杜古尔兄弟两人带领,色楞带领的人住呼伦湖以西,于是称为新巴尔虎右旗,杜古尔带领的人住呼伦湖以东,所以称为新巴尔虎左旗。由于巴尔虎蒙古族在当时占呼伦贝尔各游牧部族人口总数的一半以上,所以巴尔虎便泛指呼伦贝尔格游牧部族了。

      巴尔虎,历史上专指大兴安岭以西广阔的草原地区,也称呼伦贝尔。现主要分布于我国呼伦贝尔草原及蒙古国东方省。巴尔虎部历史悠久,比蒙古早。我国巴尔虎地区在陈巴尔虎草原、新巴尔虎草原,都属于内蒙古呼伦贝尔草原。元入蒙古,称其巴儿忽。清朝时列属八旗建制,现共分三旗(县级) :陈巴尔虎旗、新巴尔虎左旗、新巴尔虎右旗。巴尔虎语,受现代文明冲击严重——同内蒙标准蒙古语发音,有些区别:老牧民保持传统古老草原文化,80年代后因教育发音汉化,两种文明融合交错。

“陈”“新”由来

      后来,巴尔虎蒙古人随着不断迁徙,分散到贝加尔湖的东部和南部。清康熙年间,有一部分巴尔虎蒙古人被编入八旗,驻牧在大兴安岭以东布特哈广大地区,还有一部分成为喀尔喀蒙古(今蒙古)诸部的属部。

     1732年,清政府为了加强呼伦贝尔地区的防守,将包括索伦(今鄂温克)、达斡尔、鄂伦春族和巴尔虎蒙古族士兵及家属3796人迁驻呼伦贝尔牧区,以防俄人侵扰。其中275名巴尔虎蒙古人便驻牧在今陈巴尔虎旗境内。

     1734年,清政府又将在喀尔喀蒙古车臣汗部志愿加入八旗的2400多名巴尔虎蒙古人迁驻克鲁伦河下游和呼伦湖两岸即今新巴尔虎左右两旗境内。

       为区别这两部分巴尔虎蒙古人,便称1732年从布特哈地区迁来的为“陈巴尔虎”,即“先来的巴尔虎蒙古人”之意;1734年从喀尔喀蒙古车臣汗部迁来的则相对被称为“新巴尔虎”,即“新来的巴尔虎蒙古人”之意。新巴尔虎蒙古人居住在新巴尔虎左旗和新巴尔虎右旗。

传说

       在巴尔虎人传说中的远古时期,有一个名叫巴尔虎代巴特尔的猎人,他在森林茂密、野兽出没的贝加尔湖畔过着狩猎生活。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他像往常一样沿着贝加尔湖畔去打猎,却意外的发现澄澈的湖水中有7个美丽的女子在洗澡,她们的衣裳就放在湖岸的一块石头上。巴尔虎代巴特尔趁她们尽情戏水的时候,悄悄拿起一身衣裳藏了起来。绝色少女们洗完澡穿上了各自的衣裳,立刻变成了雪白雪白的天鹅。最小的少女眼看着姐姐们都飞上了天空,焦急的流下了眼泪,丢了衣裳的她没办法变回原来的样子了,巴尔虎代巴特尔走出来安慰她,并把她带回丛林深处的家中,后来,她就成了他的妻子,日子过的十分美满。转眼几十年过去了,他们生育了11个男孩。这11个男孩长大后,各自成了家,他们的后代,繁衍成巴尔虎最初的11个姓氏。巴尔虎人是巴尔虎代巴特尔与白天鹅变成的妻子的后代这个优美的传说一直保留在巴尔虎人和他们的近亲布里亚特人的记忆中世代相传。贝加尔湖是巴尔虎人的历史摇篮。巴尔虎人在贝加尔湖畔度过了它的童年时期,因此贝加尔湖也就成了巴尔虎人世代难忘的故乡。

       贝加尔湖是一个博大、深邃、神圣的湖,它有着母亲一样宽广的胸怀,向来是鸟类繁衍生育的乐园,是百鸟的故乡,在远古时期的巴尔虎人的心中,贝加尔湖是可以孕育万物的圣湖。在这个神话中,鸟类参与了创造人类的伟大活动。从而,天鹅被巴尔虎人认定是部族的始祖母。

        实际上,每一个民族,都有关于自己祖先和民族形成的神话传说。马克思曾说过:“古代各民族是在幻想中、神话中经历了自己的史前时期。”传说虽然是一种全世界各民族中存在的普遍现象,但是,神话与传说的真实性在今天看来都值得怀疑,神话中的神,就是人们自己被夸张了的化身。论证神话,在一定程度上就是论证原始人自身。然而,巴尔虎人在贝加尔湖畔褪去了原始的外衣,度过了史前时代的童年时期是毋庸置疑的。巴尔虎一名得于全民族崇敬的祖先之名,再由人名演变成氏族名,然后由族名名山、名河,把民族的名字刻在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大地上。今天依然清晰的地名如贝加尔湖畔的巴尔古津山、巴尔忽真河、沈阳的巴尔虎营子、呼伦贝尔的巴尔虎三旗等。

早期部落

       史籍上关于丁零的记载,最早见于《史记》,《汉书》和《后汉书》把它写作“丁灵”或“丁零”。丁零在公元前3世纪前后与匈奴同时兴起,游牧于北海(贝加尔湖)一带,在匈奴以北,是中国古代北方最边缘的一个游牧部族。匈奴日益壮大后,在先后征服四邻很多氏族部落的同时,曾向北征服丁零,并将丁零族游牧的北海作为流放俘虏的地方,西汉的使臣郭吉、苏武都曾被流放到这里。

       三国时期,部分丁零人向西迁移,到达伊梨河流域和阿尔泰山一带。汉末魏晋时期(公元3~4世纪)北方游牧民族大量南移,丁零族也纷纷入塞。

       丁零在公元前3世纪末至公元后1世纪300年间,曾不断与匈奴展开斗争,力图摆脱匈奴的统治。在公元4世纪前虽然有一部分丁零迁往别处,但大部分仍然留在漠北草原上,他们不仅是丁零的主体,而且在匈奴国家瓦解和鲜卑人退出蒙古草原后,还是蒙古草原历史舞台的主角。这些迁入蒙古草原的丁零部落,经过同草原上匈奴余众和拓跋鲜卑人的相互融合之后,从4世纪起又称高车、铁勒等。

      丁零是一个由多个民族部落组成的部落联合体,参与其中的主要是游牧于贝加尔湖附近的部落,巴尔虎人也是这个联合体中的一员。

南北朝时期

       拓跋魏王朝灭亡之后,内迁丁零就从中国历史舞台上消失了,这表明他们已经完全融合于汉族了。这就使他们同当时仍然生活在草原的同族人显示出极大的差别,最主要的还是经济生活上的差别,正是由于这种差别,这两部分丁零人分别获得了不同的称谓:内迁丁零被称作山居丁零,简称丁零;而蒙古高原上的丁零,因他们 “乘高车、逐水草”而被称作高车丁零。

      巴尔虎蒙古族在高车丁零之列,在漫长的岁月里,乘着高轮大车,在辽阔无垠的草原上游牧。在大自然的熏陶下,他们性格开朗好引长歌,是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

      十六国时期的高车,从北朝末年起,又称为“铁勒”。到隋唐时期,史籍均用此称谓。

       在柔然汗国和拓跋魏统治时期,高车由氏族部落发展为部落联盟的过程废止了,高车各氏族部落的离散情况十分严重。在这一时期,高车诸部又退回到了主要由氏族组成的社会。大约北朝末年起,随着高车经济的缓慢恢复和发展,高车诸部各氏族间的联系又加强了。突厥汗国统治时期,由于突厥汗国实施的是奴隶制统治,其残暴的统治手段引起了铁勒诸部人民强烈的反抗斗争。公元627年,蒙古草原盛夏降霜“草木不生,枯地千里”,冬又“大雪,平地数尺,羊马多死,民大饥”,瘟疫在草原上蔓延,人民“病疫饥谨,殒丧者多,暴骸中原,前后相属”与此同时,对突厥贵族怀有深仇大恨的漠北铁勒诸民族,发动了反对突厥汗国的大规模起义。《新唐书回鹘传》记载:韦纥乃并仆骨、同罗、拨野古叛去,自为俟斤。铁勒诸部很快组成了以薛延驼部酋长夷男为首的起义大联盟占据了漠北。公元629年,九姓铁勒中的拨野古、仆骨等“并来朝”拨野古等部酋帅9月至唐朝晋见,唐太宗封夷男为真珠毗伽可汗,进一步巩固了以薛延驼为首的铁勒大联盟,宣布了薛延驼汗国的成立。

      拨野古的军队在薛延驼军队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是支撑薛延驼汗国的一支重要力量。薛延驼汗国对铁勒各部的统治,实行的是“分地”制度。拨野古的分地在“独乐河北,靠近骨利干的地方,在仆骨东境”……大约地点在贝加尔湖以南、克鲁伦河流域及贝尔湖一带。

唐朝时期

       公元646年,薛延驼汗国瓦解。散处漠北的铁勒诸部纷纷向唐太宗纳贡要求“内属”。公元467年,唐太宗诏令在漠北设置元都府和七州,府置都督、州置刺史,置拨野古部为“幽陵都督府”(今呼伦贝尔市境内)。

      公元660年以后,拨野古等漠北铁勒公开参加反唐斗争。

      公元684年,漠北草原连续遭遇前所未有的大旱“野皆车地,少有生草,以此羊马死耗,十至七八”铁勒人民大批被饿死。

       在后突厥汗国时期,漠北铁勒大部分又重新沦入突厥奴隶主的统治之下。后来,随着突厥汗国国内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的日益激化,终于又爆发了铁勒人民大规模反抗突厥汗国统治的斗争。据《突厥文阙特勤碑》记载,首先起来反抗的就是拨野古人。起义多次遭到镇压,当时的拨野古人损失惨重。公元716年,后突厥汗国默啜可汗北伐拨野古,战于独乐河,拨野古大败。默啜可汗负胜轻归,而不防备,拨野古人埋伏在柳树林中,突然袭击,将默啜可汗杀死,把他的首级交给中原使者,由他带往长安。此后,漠北铁勒诸部南迁唐境。公元720年以后,又迁回漠北。

       公元745年,铁勒部中的回纥建立回纥汗国,铁勒的历史就这样结束了,巴尔虎人被逐渐融合到统一的回纥汗国中。经过回纥汗国100年的统治,巴尔虎人在内的诸民族作为蒙古草原上的统治民族的地位,也就进一步确立起来了。那一时期的巴尔虎人就已经生活在呼伦湖、克鲁伦河中下游一带的草原上。

       历史上,巴尔虎人曾经几次走出过贝加尔湖沿岸的山林地带,进入过水草丰美的呼伦贝尔草原。由于畜牧业发展水平较低,一直过着半狩猎半畜牧业的生活。巴尔虎的牧人同时又是猎人和渔夫,因此,在蒙古帝国统一前夕,被成吉思汗喻为“林中百姓”。

元朝时期

       回纥汗国灭亡后,蒙古族西迁,进入蒙古高原东部,分迭儿列斤、尼鲁温两大支,分别繁衍成许多部落,并逐渐趋向联合。12世纪至13世纪初,成吉思汗统一蒙古高原诸部。1207年,被称作“林中百姓”的巴尔虎人被征服,也被囊括在蒙古形成的统一共同体之中。

       巴尔虎人虽然从来没有建立过自己的政权,但是,在历史的演进中,他们往往是各部落战争中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成吉思汗时代,炮兵已经有所发展,是当年最先进的兵种,巴尔虎人中的唵木海父子作为蒙古军的炮兵总管,应该说是书写了巴尔虎蒙古族的一个辉煌时期。

明朝时期

       1368年,朱元璋建立明朝,元朝灭亡。元朝末代皇帝妥欢帖木尔撤出大都退往上都,史称“北元”,开始了同明朝长达200余年的对峙局面。北元是蒙古历史上大分裂、大动荡,民族矛盾、阶级矛盾空前激化的重要时期,分东蒙古和西蒙古两大集团,当时巴尔虎人离散情况十分严重,东、西两大蒙古集团都有巴尔虎人。达延汗统一东蒙古之后,将各部分分为左右两翼共6万户分封诸子占据,巴尔虎人当时从属于永谢布万户及土默特万户。1578年,巴尔虎人随阿拉坦汗驻牧青海,部众曾发展到数万之多,他们的活动沟通了蒙古与西藏中断200余年的直接关系,目睹了西藏喇嘛教如潮水般涌入蒙古地区。右翼蒙古的势力衰退之后,巴尔虎人在青海的活动就销声匿迹了。大部分巴尔虎人成为喀尔喀的部属。从1688年开始,部分巴尔虎人编入满州八旗,最后,他们完全与满族融合了。在辽宁、吉林、黑龙江等地,都曾有过巴尔虎人的踪迹。1732年~1734年,巴尔虎人又一次登上了呼伦贝尔的历史舞台,这一次,作为民族漂泊的最后一站,巴尔虎草原成了巴尔虎人永远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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