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民族素有“马背上的民族”之誉称。如果说北方草原是蒙古人的历史摇篮,那么矫健的蒙古马就是蒙古人创造历史文化的主要工具。马在蒙古族的生活中,在民族的成长发展中的确是太重要了。因此,从古至今,蒙古族不论从事什么职业,对马都有着特殊的感情。在蒙古族的生产劳动、行军作战、社会生活、祭祀习俗和文学艺术中,几乎都伴随着马的踪影,听得到马蹄的声音。由此,就自然而然地在民族生活中形成了多姿多彩的马文化。
蒙古马
蒙古马是世界上较古老的马的品种之一。中国北方少数民族如匈奴、鲜卑、柔然、突厥、回鹘、契丹等,都有过发达的养马业。蒙古民族自古以游牧狩猎为生,在长年的生产生活中,积累了丰富的饲养和驯化的经验,一代一代的不断培育出优良的马种——蒙古马。
蒙古马又在蒙古高原的不同地区有着不同的优良品种。在锡林郭勒草原上有著名的乌珠穆沁马、阿巴嘎马、皇家马的后代上都河马;内蒙古赤峰市克什克腾旗有白岔铁蹄马;在鄂尔多斯高原有善走沙漠的乌审马。其中以乌珠穆沁马和上都河马为蒙古马的代表品种。蒙古马与新疆伊犁马,为世界马种的两大振,可见其负有盛名。
蒙古马的特点是:体形较小,外貌很好看,性格也较温顺,但体质健壮,胸廓身长,被毛浓厚,不怕寒冷,不择食,极耐劳苦。而且跑的速度快,耐力久,远行出征,途中不用喂饮。《黑鞑事略》中记载:“因其马养之得法,骑数百里,自然尤汗,故可以耐远而出战。寻常正行路时,并不许其吃水草,盖辛苦中吃水草,不成膘而生病”, “战时参战后,就放回牧场,叫它饱食青草”。蒙古马中的外蒙马体貌较佳,毛多栗色;内蒙马黑、白、栗色均有,除乌珠穆沁马外,以灰白色为多,—般自二岁起即可骑乘;四岁即可劳役;五六岁发育完全。成吉思汗在垂训中曾说:“马喂肥时能疾驰,肥瘦适中或瘦时也能疾驰,才可称为良马。不能在这三种状态下疾驰的马,不能称为良马”所以蒙古族不论官方或民间,都十分注意对马的管理和饲养、驯化,给予精心的爱护。既把马看作足财富,更把马看成是朋友。
《成吉思汗的两匹骏马》
这一首脍炙人口的民间叙事诗,在蒙古族人民中流传久远,妇孺皆知。是说成吉思汗的坐骑下的两匹小骏马在成长过程中悲欢离合的故事。实际它是人们对马的一种感情的寄托。在蒙古族的文学艺术作品中,大量的蕴含着马的形象,而且都是美好的、象征吉祥的骏马的描述或主题。
在蒙古族传统的赞词、祝颂词中,对马的形象比喻和描述的深刻感人,维妙维肖。在赛马活动中,对获得冠军的马,必须给以赞颂,当这匹快马飞驰至终点时,人们要给马披挂彩带、哈达,洒注鲜奶,高声赞颂,赞词十分优美生动,如:“它那飘飘欲舞的长鬃,好像闪闪发光的金伞随风旋转;它那炯炯发光的两刚眼睛,好像一对金鱼在水中游玩;它那宽阔无比的胸膛,奸像滴满了甘露的宝壶;它那精神抖擞的两只耳朵,好像山顶上盛开的莲花瓣;它那震动大地的响亮回声,好像动听的海螺发出的吼声;它那宽敞而舒适的鼻孔,好像巧人编织的盘肠;它那潇洒而秀气的尾巴,好像色调醒日的彩绸;它那坚硬的四只圆蹄,好像风掣电闪的风火轮,它身上集中了八宝的形态,这神奇的骏马呀,真是举世无双-……”
在一些民歌、民间故事和英雄史诗中,马的美好、马的情感、马的忠域,被叙说的淋漓尽致,如内蒙古地区普遍传唱的《蒙古马之歌》唱道:“护着负伤的主人,绝不让敌人靠近;望着牺牲的主人,两眼泪雨倾盆。仁慈的蒙古马哟,英雄的蒙战马……”
在蒙占族英雄史诗中,把英雄和马紧密联结在一起,如《江格尔》中,旋风塔布嘎对他自己的坐骑说: “从日出方向过来的/以草为食的你/血肉之躯的我/我撇开你怎能行动/你离开我如何生存。”这种英雄与坐骑之间的爱恋,多么具有浓厚的游牧生活气息,多么贴切地反映了蒙古民族尚武爱马的性格。
马在蒙古族的小说、散文中,更是一个重要的内容,不少作品直接以马为题如《枣骝马的故事》、《小白马的故事)、《神马》等许多当代蒙古族作家,以马的主题和马的形象写出了大量优秀的作品。剧作家超克图纳仁的话剧《巴拉敖拉之歌》,第一幕就有吉尔格拉要将自己心爱的白马送给巴特尔的描写,一匹白马贯穿全剧始终。在神话故事里也有很多马的故事。蒙古人认为他们饲养的马具有非凡的起源,说它“起源于风”,于是他们创造出了“在彩云下边奔腾,在树梢上边飞驰,一个月跑完一年路程,一天跑完一个月路程,一刻跑完一天路程,一眨眼工夫跑完一程”的飞马形象。
蒙古人一向把马看作是自己的朋友。马不仅在蒙古民间故事中是主人的得力助手,而且也是蒙古民歌的主人公。当人们在民歌里表达对儿女的怀念,表达对情人的恋情时,总是把它同自己的骏马联系在一起。例如在蒙古民间广泛流行的民歌《枣红马》中唱道:足力矫健的枣红马哟/奋蹄奔跑快如疾风/天生丽质的伊格玛姑娘哟/就像梦幻一样出现在我眼前。这难道不就是因为一对对恋人靠马的足力才能倾吐爱情的缘故吗?
来源:走遍草原、内蒙古马业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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