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草原原创歌曲歌词的回顾与思考
李娟 韩冷/文
摘要:本文应内蒙古包头职业技术学院“歌词研究基地”之邀,进行内蒙古草原歌曲歌词的研讨,回顾了内蒙古成立至今的歌词创作的特征和优秀成果,发现当前歌词创作中存在的问题,并提出建议。
关键词:内蒙古草原原创歌曲歌词;成就与失误;“八化”;思考与担当
这次(2018年10月27—28日)在包头职业技术学院“歌词评论基地”共同研讨内蒙古草原原创歌曲歌词创作,非常及时、非常必要。如果我们能够冷静地、客观地总结一下以往的歌词创作经验,查找一下当下歌词创作存在的问题,讨论一下今后的努力方向,这对我们繁荣创作、加强评论会是大有益处的。
内蒙古地大物博,历史悠久,英雄辈出,文化厚重,被誉为“歌的海洋”。自治区成立70多年来,歌曲创作产生大量脍炙人口的精品佳作,并且在各个历史时期广为流传,发挥了巨大作用。下面我们分为几个时期加以阐述。
第一部分:内蒙古草原歌曲歌词创作成就与失误。
一、1947—1966(自治区成立至文化大革命前)
内蒙古骑兵部队曾是我军威震八方的强大武装力量,无论是在战争年代的辽沈、平津、察绥等战役中英勇作战,还是50年代末奔赴青海、西藏平息武装叛乱,以及60年代捍卫祖国北疆及国防建设中,都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内蒙古部队和地方文艺工作者,在毛主席延安文艺座谈会上讲话精神指引下,创作出一大批振奋军心、鼓舞士气的草原军旅歌曲。如《内蒙古自卫军进行曲》《骑兵之歌》《我的快骏马》《慰问袋》《我爱我的战马》《草原民兵》《乘马射击》《高原铁骑颂歌》等。建国后至60年代初,又产生了一大批歌颂领袖、歌颂党、歌颂祖国的草原歌曲佳作,如《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站在草原望北京》《赞歌》(填词)《牧民歌唱共产党》《进北京》等;还有歌颂民族团结的《蒙汉团结歌》《各族人民心连心》等;歌唱社会主义建设的《草原晨曲》《像撒缰的骏马在草原上飞奔》等;歌颂牧民生产劳动的《剪羊毛之歌》等;歌唱家乡和新生活的《内蒙古好》《大青山》《呼伦贝尔美》《彩虹》《锡林河》《阿里河,母亲河》《鄂伦春姑娘》《达斡尔人出山来》《草原晨曦圆舞曲》《歌唱咱们的好生活》等,以及歌唱爱情的电影插曲《敖包相会》《草原牧歌》等。这一时期的草原歌曲创作的共同特点是:词曲作者热情高涨,情真意切,内容积极向上,丰富多彩,文字朴素,曲调流畅上口,军民喜闻乐唱,其中有些作品成为传世经典。但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作品普遍带有浓厚政治色彩,歌词语言也较直白。然而,仍然可以说,这个时期是草原歌曲创作的黄金期。
二、1966—1976(文化大革命时期)
这一时期,是全中国的动荡浩劫期,内蒙古自然不能例外。由于极左路线的掌控,各种政治运动的冲击,许多词曲作家遭受批判和迫害,创作被迫中断,幸存的部分作者,只能小心翼翼地写一些革命战歌和颂歌。草原歌曲创作的存活率几乎为零,留下来的只有《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这个时期是草原歌曲创作的低谷期或断裂期。
三、1977—2007(粉碎“四人帮”至自治区成立60周年)
这一时期的大背景是:粉碎“四人帮”,摆脱极左路线的束缚,打破长达十年的禁锢;十一届三中全会拨乱反正,解放思想,迎来文艺创作的春天,被封锁、压抑已久的心灵和思维,顿时大爆发,激情大释放。内蒙古新老词曲作家放开手脚,满腔热情投入歌曲创作。不仅如此,之后相继开展的1997年自治区成立50周年征歌;2005年建设内蒙古文化大区征歌;2007年内蒙古60年大庆征歌等活动,将草原歌曲创作推向新高峰,打开新局面,先后推出数以百计的草原歌曲佳作。如《美丽的草原我的家》《草原恋》《乳香飘》《雕花的马鞍》《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草原夜色美》《银色的毡房》《我从草原来》《 苍天般的阿拉善》《牧人》《纳文江边的思念》《 蓝色的蒙古高原》《草原在哪里》《呼伦贝尔大草原》《这片草原》《牵手草原》《陪你一起看草原》《阿尔斯楞的眼睛》《深深牧人情》《请喝一碗马奶酒》《草原上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牧野的黄昏》《我那落地生根的故乡》《努力格尔玛》《往日时光》《马兰花》《梦在草原》《爱在草原》《忘不了大草原》以及大型交响合唱《草原颂》等等。这一时期草原歌曲创作的共同亮点,一是词曲作家激情澎湃,不计名利得失,自觉坚持从生活中来到生活中去的创作原则,一心为时代放歌,竭诚为人民服务;二是创作题材、体裁全面开花,勇于探索创新,大树精品意识,坚持精益求精,使作品的广度、高度、深度、温度得到全面提升,开启了内蒙古草原歌曲创作的新格局,不少作品的品质呈现出新境界;三是作者、歌者、制作、传媒积极配合,协同发展,使作品迅速变成声音,在自治区内外广泛传播;四是30年的努力奋斗,壮大了内蒙古草原歌曲创作队伍,造就了一大批实力雄厚的词曲作家,与此同时,也通过作品推出了为数众多的歌唱家和歌手及声乐团队,并且受到国内外广泛关注、褒奖和赞誉,为传承草原文化、弘扬民族精神,坚定中华民族文化自信,作出积极贡献。这个时期是内蒙古草原歌曲创作的鼎盛期。
2007—2017(改革开放后期至自治区成立70周年)
改革开放以来,由计划经济转入市场经济,文艺创作呈现多元化格局,内蒙古草原歌曲创作进入转型期,创作队伍逐渐开始分化,一部分作者坚守固有的阵地,不改初衷;另一部分作者则改弦更张,另辟蹊径。于是,为了适应和满足文化市场需求,在“时间就是金钱”的口号下,内蒙古草原歌曲创作从主题、题材,到形式、格调,一反从前,产生了许多追求流行的口水歌甚至垃圾歌,使得主流草原歌曲渐渐失去了阵地。在这种形势下举办的内蒙古70年大庆征歌活动,其结果是不难预料的。早已习惯了在歌曲大市场游弋的词曲作家、作者们,很难迅速转过身来适应征歌的思想性、艺术性俱佳的要求,最终入选的35首歌曲(汉语 21首、蒙语14 首)有那么几首是不错的,而总体水平大大不如以往的征歌,而且通过这次征歌进一步暴露出草原歌曲创作的现状和存在的问题。这个时期的草原歌曲创作应该叫做什么期呢?恍惚期?混乱期?迷失期?变异期?还是市场期?商品期?实在想不出合适的词语。
我们的问题真的很严重。正如《人民日报开炮:批评文艺界十大恶俗》的文章所指出的,“我们今天的文艺创作失去信仰、失去理性、失去判断、失去方向……这是当下文艺创作的最大危机。”①(注①:网络中最早出现为2016年8月3日,新浪 、搜狐均有转载,《人民日报开炮:批评文艺界十大恶俗》)此注解移至本页正文下
第二部分:内蒙古草原歌曲歌词创作现状与问题。
当下,内蒙古草原歌曲歌词创作问题很多,归纳起来我们认为有“八化”,即:空洞化、表面化、符号化、轻浮化、矫饰化、衍生化、娱乐化、伪劣化。
一、空洞化。内蒙古幅员辽阔,民族特点鲜明,草原生活丰富多彩,创作素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应该是我们歌曲创作的优势。而事实却恰恰相反,我们许多歌曲表现的草原显得十分单调、单薄、空虚,除了蓝天、白云、骏马、羊群、蒙古包、勒勒车之类,偌大草原几乎一片苍白。反映草原人物的作品,往往停滞在描绘蒙古汉子的彪悍和蒙古姑娘的美丽,只写外表,不写内心。反映草原的事物,要么言之无物,要么轻描淡写,虚无缥缈,不知所云。如广为流传的《天堂》,优美激情的曲调和演唱掩盖了歌词的空泛;再如流行热度居高不下的《为内蒙古喝彩》的歌词,只听到不停的“喝”而看不见充实的“彩”,以华丽的词藻掩盖内容的空虚。此类内容空泛、文不对题的草原歌词屡见不鲜,比比皆是。
二、表面化。有些作者远离生活,作风浮躁,急于求成,浅尝辄止。创作中表现为就景写景,就事论事,只见现象,不见本质,满足于做表面文章。这类作品的出现和传播,往往会造成人们对内蒙古草原的认识流于肤浅,理解产生片面、平庸。这里,我们建议这些作者仔细研究一下《涛声依旧》和《弯弯的月亮》这两首歌词,或许对去除表面化有所帮助。
三、符号化。内蒙古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生活形成了许多文化符号,如蓝天、白云、骏马、牛羊、奶茶、奶酒、哈达、敖包等等,草原歌曲创作往往离不开它们,甚至首首都有,久而久之,形成符号大泛滥。也有些人主张不要在歌曲里使用这些符号,认为用了就是陈词滥调。我们认为这是两个极端,问题不在于用不用这些符号,而在于怎样用好这些符号。如果我们跟随时代发展,赋予这些符号以时代精神和新的思想意念,这些草原文化符号完全可以帮助我们表现新的立意、新的情感、新的事物和新的风貌。如《雕花的马鞍》歌词,通过“马鞍”写出了一个马背民族的成长历程,既展现了草原特色,又反映了时代发展进步。当下的问题是,草原文化符号成了草原歌曲廉价的装饰品,没有体现它的文化价值和文化内涵,更没有赋予它新的思想、新的生命。这种现象不改变,我们的草原歌曲永远都出不了新。
四、轻浮化。内蒙古拥有悠久、光辉的历史,众多的英雄人物,深厚的文化底蕴,伟大的民族精神,这应该是我们草原歌曲创作的重要主题和题材,而我们不少作者却沉醉于创作那些轻浅、媚俗的所谓的“流行歌曲”,以种种理由或借口,如写了没人唱,唱了没人买单等等,极力回避重大主题和重大题材的创作,至今没有出现一首能像草原流行歌曲那样可以广泛流传的草原英雄颂歌。难道我们不感到惭愧,不觉得汗颜吗?我们承认,有些作者并不情愿随波逐流,是被时下种种恶俗“逼良为娼”的,不得不顺流而下。而另一部分作者,用自己的良知在死守阵地,即使没人谱曲,没人演唱,没有市场,没有报酬,也不改初心,依然坚持重大主题和重大题材的创作。这是值得我们赞扬和敬重的。不少人说过:一个不崇尚英雄、不捍卫英雄的民族,是个没有出息、没有希望的民族。这话很值得我们深思!
五、矫饰化。多年来,我们有些作者背对现实,回避矛盾,却习惯于唱赞美诗,而可悲的是在赞美生活的作品中粉饰生活,大搞浮夸。为数不少的草原歌曲,违背生活的真实,把遭受污染之地说成净土,将大片不毛之地唱成圣地,甚至不厌其烦地赞美草原天堂,把各自的家乡都称之为天堂。而事实是,很多地区至今还很穷困,尚未脱贫,内蒙古全区103个行政区划,目前仍有57个贫困旗县市,其中31个为国家级贫困县,占全区旗县市的55.34%。有这么多的贫困旗县市,百姓的衣食住行均无保障,怎么会是天堂呢?一位蒙古族大家说,草原歌里总唱天堂,我就不爱听,天堂根本不是活人呆的地方;再说,所谓天堂,不只限于生活环境优美宜居,还要达到很高的生活水平和生存质量。这类不真实的歌曲满天飞,在自欺欺人、忽悠受众;而真实的作品,尤其是针砭时弊的作品,如呼吁人们制止草原荒漠化及治理环境污染等作品,却遭受打压,即便写出来了,也被打入冷宫。这就是内蒙古草原歌曲矫饰化的现状。
还有,我们的文艺评论和作品研讨会也变味了,被人情化、红包化、市场化了;只说好话,不讲真话,一味赞扬,大肆吹捧,令某些作者头脑膨胀,忘乎所以。媒体更是大肆炒作,把某些刚刚出炉的口水歌、快餐歌、甚至垃圾歌捧成什么“精品佳作”、“世纪经典”。更可悲的是,刚刚步入歌坛、只唱了这类几首歌曲的歌手,居然被捧为新星、明星、歌王、歌后,一夜之间大红大紫,占领着各种舞台、演唱会、媒体甚至手机。相形之下,那些真诚反映草原生活的、有深度有分量的歌曲却遭排斥,毫无立锥之地。这是导致内蒙古草原歌曲创作不能健康发展、真正繁荣的重大障碍。
六、衍生化。内蒙古草原歌曲创作有不少作者有跟风、扎堆的习惯,一首歌出来传开了,就都趋之若鹜,争先恐后地模仿、复制。如一首《草原恋》就引出好多好多的“恋”来。诸如《草原恋歌》《草原恋曲》《草原恋人》《草原之恋》等等,甚至还有《恋草原》,而更甚的好几首干脆就叫《草原恋》了。至于《依恋草原》《眷恋草原》《想念草原》《思念草原》《怀念草原》等等,就更多了。主题撞车,题材撞车,歌名撞车,在草原歌曲中是最普遍、最常见、最热闹的。近年来,写勒勒车的也不少,什么《阿爸的勒勒车》《童年的勒勒车》《故乡的勒勒车》等等。有人拿写奶茶开玩笑说,“你写额吉的奶茶,他写阿爸的奶茶,如果谁还写祖母的奶茶,我就写爷爷的奶茶,看谁还能往下写?”相同主题、相同题材,不是不可以写,而要看你有没有新的角度和新的立意,否则就大可不必了,真的不如去写点别的。出现这种雷同现象的原因,一是有些词作者缺乏独立思考,忽视艺术个性;再就是想走捷径,喜欢“搭便车”,甚至期望“弯道超车”。这些表现对草原歌曲创作的发展繁荣是不利的,对作者自身的进步也是没有好处的。
七、娱乐化。中国民间有句老话,“说书唱戏教人方”,意思就是“寓教于乐”,但是有主有次,教益为主,娱乐次之。而在当今的全民“娱乐至死”的时代,主次被颠倒了,形成重娱乐、轻教益,甚至完全娱乐化了。在全国这个大潮流影响下,我们内蒙古草原歌曲创作发生了重大改变,不知不觉地形成为繁荣娱乐市场而写,为促进娱乐消费而作。那些应时应景的草原歌曲,以野蜂飞舞般的气势迅速占领娱乐市场,并且在内蒙古以至全国刮起了强劲的“草原风”。草原歌曲火了,草原歌星们红了,草原歌曲的作者们也名利双收了,创作激情也越发高涨了,那些原本坚守正统创作阵地的作者们,也纷纷挤入进来,于是,一批又一批新的草原娱乐歌曲接踵而来,火爆登场。如此热烈的循环往复,似乎呈现一片空前繁荣的大好景象。果真如此吗?绝对不是!在这全民“娱乐至死”的时代呈现的所谓“空前繁荣”,恰恰是我们草原歌曲创作的大失守、大倒退、大滑坡!君不见,在这所谓“空前繁荣”的景象中,我们的草原歌曲变样了,变味了,变调了?我们优渥厚重的草原文化,被我们自弃、自残、自毁了!这个“全民娱乐”至死的时代,使我们丧失了社会责任心,丧失了历史使命感,丧失了草原文化自信,丧失了伟大的民族精神!这难道还不值得我们警醒、反思和深思吗?(在这个问题上,据说我们的蒙文歌词作者做的比较好,希望继续努力发扬)
八、伪劣化。由于我们某些作者(尤其是区外的某些作者),脱离生活,自以为是,以凭空想象和一知半解闭门造车,胡编乱写,泡制出不少假恶丑的所谓“草原歌曲”,并且在毫无忌惮的传唱。大家恐怕听过这样一首歌曲,歌词大意说:一个蒙古姑娘丢了一只羊,作者劝她不要哭了,说那满天的白云不都是你的羊吗?那个姑娘就不哭了,就睡着了……这算什么歌词,纯粹是老奶奶哄小孩说的瞎话。也有这样歌唱草原的:因为草原上有一个美丽的姑娘,所以他爱上了草原,否则,他就不会爱草原。还有将草原的牧马劳动说成是“流浪”生涯,把颇受牧民敬佩的马倌写成“流浪”汉,而美丽的姑娘还特想嫁给他,甘愿跟他一起去“流浪”。这种违反生活真实、并且带有明显侮辱性的所谓“草原经典”,居然能在各种场合大肆传扬,难怪会激起广大草原牧民的极大愤慨。更有甚者,有的所谓著名词作家竟然以“高贵”这个词语极力赞美颂扬自己的民族,贬低其他民族。稍有点语言常识的人都知道,与“高贵”相对应的反义词是“低贱”,而这位“高手”竟然把我们的56个民族分为高低贵贱,难道不是在制造民族歧视,破坏民族团结吗?这种作品的出现不是一般的狭隘民族主义意识作祟,而是严重违反党的民族政策的政治问题。再就是,我们对某些精品,也不能不加分析的一概肯定。如《成吉思汗的传说》中“留下的只有你的故事”,这种表述是片面的,不恰当的,草原上留下的绝非仅有成吉思汗的故事,还有若干英雄故事。如,中国少数民族三大史诗之一的长达60多部10万多行的卫拉特蒙古族英雄《江格尔传》,至今仍在草原上广为传颂。再,“每一个降生的婴儿,都带着你的血性”,也是错误的,一个蒙古族学者说,“这是血统论”,我很赞同,因为“血性”指“忠义赤诚的性格”,不同于生命基因,没有可遗传性。此外,草原歌曲中还有不少强加于蒙古民族的伪草原文化、伪草原风俗之类的东西,如出现频率相当高的“打马”(马是不能随便打的)、主观臆造的“下马酒”(草原只有上马酒,没有下马酒,“下马”如同落马,没有为倒霉的人举杯祝贺的,为乘马上路的人敬酒为上马酒,而为乘马到来的人敬酒,应该是欢迎酒或迎客酒、迎宾酒。现代的“乘马”已泛指乘所有的交通工具),以及在抒情歌曲中以隐蔽手法宣扬已被当代草牧民摒弃了的恶俗陋习的等等,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现在我们要说,全国各地、各种行业、各种商品都在打假,我们内蒙古草原歌曲创作也应该“打假”了!不能让那些假冒伪劣、以次充好的所谓“草原歌曲”,继续蒙骗、忽悠我们善良的受众,败坏我们内蒙古草原歌曲的声誉,否则,我们一向闻名全国的内蒙古草原歌曲,将被它们毁掉!
由于上述问题的存在,致使我们的草原歌曲不但没能全面、真实、准确、深刻地反映内蒙古草原的发展变化和人民群众的精神风貌,反而造成对内蒙古草原、对草原文化及民族精神的误导、误读、误判:一个辽阔雄厚的内蒙古草原,似乎只有壮美亮丽的空壳;一个勤劳勇敢的蒙古民族,仿佛只是一个能吃肉、喝酒、拉琴、唱歌、谈情说爱、胸无大志的民族;博大精深的草原文化,好像只有那么一些常挂嘴边的文化符号;而崇高的民族精神、英雄气概、理想信念、使命追求,统统消失不见了。好端端的一个内蒙古,好端端的一个大草原,好端端的一个蒙古民族,被写成这个样子,唱成这个样子,难道我们还不觉得惭愧、痛心、可悲、可怕吗?当下,确有那么一些素质低下而能量很大的专业和非专业作者,在扭转草原歌曲的创作方向,在改变草原歌曲的艺术功能,在抹黑草原歌曲的艺术形象,在降低草原歌曲的优秀品位,在损害草原歌曲的固有声望。如果我们置知不理,姑息迁就,不予纠正,不加制止,那么我们的草原歌曲有朝一日将会遭遇塌方式的毁灭!也许有人会说,这是危言耸听,小题大做;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们仍要毫不含糊地表明自己的立场和观点!
以上种种状况,正如之前《人民日报》文章中所强调的,“我们无力阻挡市场经济的泛化,但我们可以清醒地认识并大声宣告:只靠市场引导和利益驱动,不可能坚持先进文化的先进方向,不可能促进文艺真正的繁荣和发展,不可能培养出真正杰出的文艺家,不可能创作出经典的优秀文艺作品。”①我们在这里呼吁自治区文化部门、宣传部门,要对草原主流文化发展、主流歌曲创作予以高度重视,给予必要的、有力的支持,同时,应当严肃的面对当下的创作状况,迅速、彻底地解决创作中出现的种种问题,有效制止问题歌曲的传播!
习近平总书记已经明确的告诫我们:要坚定理想、信念;要扎根生活、服务人民;要创作出更多思想精深、艺术精湛、制作精良的文艺作品。
要想摆脱草原歌词创作的恶俗,首先,我们要进一步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审美观,坚定我们的信仰和信念;其次,我们要不断地、真正地深入生活,到生活中去发现、开掘真、善、美;三要去除浮躁和急功近利之心,全面提升自身的素质、修养,增强精品意识,强化创新能力;四要加强责任心和使命感,勇于担当时代重任,真正做到以创作新时代主流草原歌曲为己任,努力弘扬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写出不负时代、深入人心的精品佳作。
新的时代需要优秀作品,人民群众需要优秀作品,,让我们为草原歌曲歌词创作的健康发展和真正繁荣共同努力奋斗!祝大家创作出更多更好的“接地气、传得开、留得住”的内蒙古草原歌曲!
这里再次声明,我们的观点和言论可能得罪到某些人,但因为是做学术研讨,敬请多多包涵;如有错误,欢迎反驳、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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