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古曲探踪》

[丹麦]亨宁·哈士纶

    (节选)1923年,当我们到达中亚地区时,我首次发现了一个完全与世隔绝的世界,那些散居着的牧人,似乎生活在遥远的过去,就好像过去的生活在这里找到了一个圣地,并且不曾受到外部世界各种变化的影响。这里是传统生活消失殆尽之前存在的一个空间。即使在清醒的时候,奇怪的想法也时时袭上心头,这里的生活与鄂多利克(Friar Odoric)、马可·波罗以及其他著名作家所描绘的六七个世纪之前的亚洲一式一样。在这里我们会立刻意识到,生命与那永恒而神秘、滋润着广袤土地的氛围是如此和谐,长久以来,人们固有的生活方式与准则之间的协调,使他们从未受到过任何冲击。

    在游牧民族的世界里,时钟是静止的。时间是由日出与满月来计算的,而日月的变化总是缓慢进行的,所以人们不需要花时间来想个究竟,也不需要每天去体会新的不同。

    由牧民和猎人组成的蒙古游牧部落,在这轻型帐篷逐水草而居。水源是他们与牲畜赖以生存的重要条件。放牧的民族的家是随着牲畜的迁移而定的,他们认为所有的土地与财富都属于神。但是在自由的牧场上,他们仍然希望得到某种特权,并通过这种特权建立自己的家园:草原、天空、延绵的山脉。甚至水彩都是属于他们的。游牧部落的这种基本原则使得他们认为无论身处何处、路遇何人都会受到热情的款待,这也势必会消除西方旅行者的思乡之情。

    蒙古人的祖先们极为厌恶房屋,因为自由的草原是不能被石砌的建筑破坏的。然而这个规定又不适于寺庙,因为那里是神的住所,蒙古仅有的一些最近建成的固定建筑,是一些佛教僧侣居住的、零散分布的寺庙。

    在汉人眼中,蒙古游牧部落过的是一种野蛮、低级、简陋的生活。他们所享有的是草原上狩猎与纵马奔驰最原始的快乐。相反,蒙古人则非常可怜被禁锢在房子里的人,他们蔑视那些宁愿以温顺的驴代替新捕的野马作为自己坐骑的人。真正的游牧民族否认城市文明与农业文明优于他们自己的文化。他们认为那些人是土地的奴隶,根本不敢涉足那富于冒险、充满活力的自然生活。

    毋庸置疑,蒙古人与欧洲人的共同点要比其和中国人之间的自然的多,究其原因,是因为中国古老的文明比其欧洲文化更为远离简单的生命之跃动。对中国人来说,形式重于实质、副本优于原作,他们更推崇刺绣艺术品中细致的色调搭配和巨幅画卷中线条的优美与细腻,而对真实大地上活生生的美丽无动于衷。中国人缺少的是蒙古人从大自然中迅速、强烈的感受清晰、不同明暗的能力,并体会其中的快乐,由此激发出新鲜的创作灵感。

    人们倾向于一种错误的观点,误认为蒙古人是无知而迷信的。然而如果一个人不能体会他们由精神的本能所引发达到的美好境界的快乐,那他就不可能和蒙古人生活在一起。蒙古人也推崇那些端庄的礼节,稳固的社会秩序,对审美和伦理价值的真爱并用心体会大自然的意义。

《蒙古的人和神》(二) (2008-10-02 23:20:32)
标签:蒙古的人和神 羚羊 圣人 旧书店 杂谈   分类:乱读读乱

(这是一群老母羊和带着幼仔的母羊组成的羚羊大群体)

    在羚羊下仔时期,蒙古的羚羊群遭到残酷的杀戮。因为在这些日子里,他们最容易成为狼和贪婪禽鸟的战利品。不过蒙古猎人对羊群没有多大伤害,因为正如他们所说,在这样大的羊群中,有些羊必定是某个圣人的化身,因为他能召集这样多的追随者在其周围。而屠杀圣洁的生灵则不是具有真正信仰的蒙古人所能干的事。如果蒙古人想吃肉,他会把有些孤立的动物赶出羊群,对于这样的羊,他会毫无顾虑地进行射杀,因为圣人的化身一定还在大的羊群之中,会和羊群在一起。(节选)

 

 

关于亨宁·哈士纶:上个世纪20年代在中国北京以北的张家口、北京西北的大同一带经商。精通汉语和蒙古语。1926-1927年中国和瑞典共同筹建中国西北科学考查团,斯文·赫定任团长,由拉尔生推荐哈士纶受聘为考查团副队长。

 

这是本很古老的书。1935年在纽约和伦敦出版英文版。1989年中文版译就,直到1999年才出版发行。而我是在2007年冬季才在一个旧书店购得。真正开始读他,却已经又是一年得结束时期。“1926年12月的蒙古高原,寒风砭骨。。。”这是冬季的开篇。上个世纪20年代,跨入茫茫蒙古大漠,寻找土尔扈特这个古老的部落,因为那里还固守着蒙古习俗,由汗王和活佛维持着纪纲和尊严。

 

我选了正文和附录中的一些小段落。这些并不是书中的精华,可是却简单。简单的讲述蒙古的人和蒙古的神。在这个灵魂丢失的社会,我很怀念那些古老或者你说古旧的东西。

转载的,忘了从哪儿转载了,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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